赤 柬 受 審 遲 來 30 年 的 公 義

[清涼茶]

赤 柬 受 審 　 遲 來 30 年 的 公 義 
被 告 S-21 監 獄 獄 長 康 克 由 　 割 喉 摔 嬰 兒 　 鑽 機 採 腦 進 補 　 酷 刑 慘 無 人 道


柬 埔 寨  魂 多 達 200 萬 ， 由 數 不 盡 的 骷 髏 骨 砌 成 的 柬 埔 寨 地 圖 ， 是 活 生 生 的 罪 證 。 互 聯 網



在 赤 柬 1975 至 1979 年 的 暴 政 統 治 下 ， 柬 埔 寨 變 成 殺 戮 戰 場 ， 死 難 者 逾 200 萬 ， 寫 下 人 類 歷 史 最 暴 烈 殘 酷 黑 暗 的 一 頁 。 赤 柬 暴 政 結 束 30 年 ， 直 至 昨 天 （ 周 二 ） ， 殺 戮 戰 場 上 的 暴 行 終 於 開 審 。 在 柬 埔 寨 種 族 滅 絕 法 庭 上 ， 首 個 受 審 的 赤 柬 殺 人 魔 ， 是 當 年 在 首 都 金 邊 S-21 監 獄 的 獄 長 康 克 由 （ Kaing Guek Eav ） ， 他 在 恐 怖 監 獄 內 常 說 「 殺 、 殺 、 殺 」 ， 用 割 喉 、 鑽 腦 、 活 摔 嬰 兒 等 殘 酷 手 段 殺 人 ， 令 15,000 名 被 投 進 入 監 的 人 ， 除 了 少 數 20 多 人 ， 全 部 有 入 無 出 沒 活 口 。 柬 埔 寨 人 對 他 受 審 ， 高 呼 是 「 遲 來 的 公 義 」 。



柬 埔 寨 種 族 滅 絕 法 庭 專 為 審 訊 赤 柬 暴 行 而 設 。 現 年 66 歲 的 康 克 由 乘 坐 裝 甲 車 前 往 法 庭 ， 之 後 一 動 不 動 地 坐  庭 內 的 防 彈 玻 璃 內 ， 被 控 侵 犯 人 權 、 戰 爭 罪 行 、 虐 等 和 謀 殺 等 罪 名 。 昨 天 只 是 處 理 法 律 程 序 ， 下 月 底 開 始 傳 召 證 人 作 供 ， 料 9 月 有 裁 決 。 改 信 基 督  的 康 克 由 ， 早 前 承 認 在 S-21 監 獄 犯 下 很 多 罪 行 ， 但 聲 稱 只 是 奉 命 行 事 ， 去 年 更 流 淚 哀 求 受 害 人 家 屬 寬 恕 ： 「 我 知 道 你 們 永 遠 不 會 原 諒 我 ， 但 請 給 我 一 線 希 望 。 」 他 的 律 師 說 ， 他 還 希 望 得 到 柬 埔 寨 人 的 原 諒 。
柬 埔 寨 200 萬 人 的 血 債 ， 30 年 後 終 於 開 始 清 算 ， 康 克 由 （ 左 ） 昨 天 出 庭 ， 為 違 反 人 道 罪 受 審 。 路 透 社



S-21 監 獄 變 萬 人 塚 博 物 館
求 原 諒 ， 談 何 容 易 。 柬 埔 寨 人 對 康 克 由 狠 之 入 骨 ， 等 他 受 審 等 了 30 年 。 法 庭 外 一 早 擠 了 1,000 人 ， 要 排 隊 旁 聽 ， 有 人 從 240 公 里 外 前 來 ， 要 親 眼 看 見 他 沒 好 下 場 ， 要 質 問 他 為 何 那 麼 殘 忍 。 有 受 害 人 親 屬 高 呼 要 公 義 伸 張 ， 18 名 親 屬 在 赤 柬 統 治 期 間 被 殺 的 森 尤 索 說 ： 「 赤 柬 政 權 殘 酷 不 仁 ， 屠 殺 自 己 人 民 。 我 從 沒 想 過 會 平 反 ， 但 這 天 終 於 來 臨 。 」 63 歲 的 萬 納 ， 當 年 被 投 入 S-21 監 獄 ， 因 要 替 波 爾 布 特 畫 肖 像 ， 才 避 過 一 死 。 他 說 ： 「 不 止 是 我 ， 所 有 柬 埔 寨 人 都 等 了 30 年 。 」 
康 克 由 擁 有 中 國 人 血 統 ， 綽 號 「 杜 赫 」 （ Duch ） ， 年 輕 是 一 位 深 受 學 生 愛 戴 的 小 學  師 ， 後 來 追 隨 波 爾 布 特 投 身 共 產 革 命 ， 赤 柬 統 治 柬 埔 寨 期 間 ， 是 S-21 監 獄 ， 專 門 以 殘 暴 手 段 拷 問 政 治 犯 。 S-21 酷 刑 招 式 慘 無 人 道 ， 包 括 割 喉 、 鑽 腦 、 活 摔 嬰 兒 等 ， 傳 聞 為 了 給 領 導 人 進 補 ， 獄 中 還 特 製 鑽 腦 機 ， 然 後 將 異 見 人 士 綁 在 椅 子 上 ， 用 快 速 旋 轉 的 鑽 頭 ， 從 受 害 者 的 後 腦 鑽 入 ， 活 生 生 取 出 腦 袋 。 康 克 由 經 常 親 自 參 與 拷 問 ， 會 發 施 號 令 集 體 處 決 ： 「 殺 光 他 們 。 」 一 次 審 問 29 名 囚 犯 時 ， 他 竟 說 ： 「 我 只 盤 問 四 人 ， 其 他 給 我 殺 光 ！ 」 
殺 、 殺 、 殺 ， 是 赤 柬 政 權 的 血 腥 暴 行 ， 暴 政 不 能 長 久 ， 終 於 1979 年 倒 台 。 赤 柬 倒 台 後 ， 康 克 由 改 名 換 姓 ， 直 至 1999 年 被 捕 。 而 S-21 監 獄 也 改 建 成 Tuol Sleng 屠 殺 博 物 館 ，  面 一 排 排 萬 人 塚 骷 髏 ， 見 證 了 這 段 20 世 紀 最 血 腥 的 屠 殺 和 康 克 由 的 深 重 罪 孽 。 
除 了 康 克 由 外 ， 另 外 四 名 前 赤 柬 領 袖 也 被 羈 押 ， 今 年 稍 後 受 審 ， 屆 時 康 克 會 轉 作 證 人 ， 指 控 他 們 的 罪 行 。 他 們 包 括 前 赤 柬 第 二 號 人 物 農 謝 、 三 號 人 物 英 薩 利 和 他 曾 任 社 會 部 長 的 妻 子 英 蒂 利 、 前 國 會 主 席 喬 森 潘 ， 四 人 若 被 裁 定 罪 成 ， 最 高 刑 罰 是 終 身 監 禁 。 
美 聯 社 / 法 新 社 / 英 國 《 衞 報 》
英 蒂 迪 Ieng Thirith



赤 柬 五 大 魔 頭
波 爾 布 特 Pol Pot
（ 1925 － 1998 ） 
赤 柬 大 狂 魔 ， 1976-79 年 間 出 任 總 理 ， 屠 殺 200 萬 人 。 1978 年 越 南 入 侵 後 ， 他 逃 到 西 南 部 森 林 ， 最 後 被 叛 變 部 下 軟 禁 ， 1998 年 心 臟 病 發 死 亡 ， 終 年 73 歲 。 

農 謝 Nuon Chea
（ 1926 － ） 
赤 柬 第 二 號 人 物 ， 曾 留 學 泰 國 ， 是 波 爾 布 特 愛 將 ， 是 赤 柬 的 主 要 思 想 家 。 他 1998 年 向 當 局 投 降 後 ， 居 於 拜 林 ， 前 年 被 捕 時 ， 還 戴 Gucci 太 陽 眼 鏡 。 

喬 森 潘 Khieu Samphan
（ 1931 － 　 ） 
在 赤 柬 政 權 中 間 出 任 國 家 主 席 ， 被 指 參 與 屠 殺 異 己 和 平 民 ， 但 他 前 年 被 捕 時 否 認 有 關 指 控 ， 聲 稱 當 年 沒 有 實 權 。 

英 薩 利 Ieng Sary
（ 1925 － 　 ） 
赤 柬 第 三 號 人 物 ， 擔 任 副 總 理 兼 外 長 ， 是 波 爾 布 特 的 主 要 助 手 ， 前 年 與 妻 子 一 起 被 捕 ， 被 控 戰 爭 罪 和 反 人 類 罪 ， 但 他 堅 稱 施 漢 諾 親 王 1996 年 已 赦 免 他 。 

英 蒂 迪 Ieng Thirith
（ 1932 － 　 ） 
英 薩 利 的 妻 子 ， 曾 留 學 法 國 ， 是 首 位 取 得 英 國 文 學 學 士 的 柬 埔 寨 人 。 在 赤 柬 政 權 中 擔 任 社 會 事 務 部 長 ， 在 被 捕 前 ， 與 丈 夫 一 直 住 在 金 邊 的 豪 華 別 墅 。 

《 蘋 果 》 資 料 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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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 社 會 主 義 天 堂 」 變 煉 獄 
四 年 浩 劫 200 萬 人 送 命


位 於 金 邊 的 赤 柬 大 屠 殺 博 物 館 ， 記 錄 了 柬 埔 寨 最 黑 暗 的 日 子 。 法 新 社






赤 柬 倒 台 後 ， 民 眾 陸 續 返 回 金 邊 ， 但 他 們 臉 上 的 痛 苦 卻 揮 之 不 去 。 美 聯 社



1975 年 4 月 17 日 赤 柬 士 兵 開 入 金 邊 ， 為 一 場 大 屠 殺 揭 開 序 幕 。 法 新 社




整 整 一 代 柬 埔 寨 人 ， 絕 對 忘 不 了 1975 年 4 月 17 日 。 經 過 多 年 戰 亂 ， 首 都 金 邊 的 居 民 高 興 地 迎 接 赤 柬 ， 因 為 赤 柬 趕 走 了 透 過 軍 事 政 變 奪 權 的 腐 敗 政 府 ， 解 放 全 國 。 誰 想 到 這 是 殺 戮 戰 場 噩 夢 開 始 ， 赤 柬 所 謂 的 「 社 會 主 義 天 堂 」 ， 其 實 是 極 權 煉 獄 ， 人 民 受 盡 摧 殘 虐 殺 ， 國 家 失 去 四 分 之 一 人 口 ， 逃 出 鬼 門 關 的 人 ， 心 靈 創 傷 畢 生 難 癒 。
赤 柬 倒 台 後 ， 首 都 居 民 陸 續 返 回 ， 要 在 廢 墟 中 重 建 家 園 。 美 聯 社



不 問 世 俗 事 的 僧 侶 ， 昨 天 也 排 隊 進 入 法 院 聽 審 ， 看 一 看 屠 夫 康 克 由 的 下 場 。 法 新 社



助 越 共 抗 美 國 搞 長 期 革 命
柬 埔 寨 共 產 黨 於 1950 年 代 成 立 ， 「 赤 柬 」 名 字 來 自 法 語 Khmer Rouge ， 初 期 是 越 共 分 支 ， 1960 年 代 助 越 共 抗 美 ， 美 軍 對 越 柬 邊 境 的 轟 炸 ， 激 發 成 千 上 萬 柬 埔 寨 人 加 入 赤 柬 。 赤 柬 魔 頭 波 爾 布 特 （ Pol Pot ） 亦 乘 時 而 起 。 
波 爾 布 特 生 於 小 康 之 家 ， 小 時 候 連 殺 雞 都 不 敢 ， 到 1948 年 留 學 法 國 期 間 ， 開 始 對 共 產 思 想 產 生 興 趣 ， 回 國 後 就 加 入 了 赤 柬 ， 1960 年 成 為 領 袖 。 1970 年 朗 諾 （ Lon Nol ） 發 動 軍 事 政 變 ， 推 翻 施 漢 諾 親 王 （ Norodom Sihanouk ） 統 治 。 赤 柬 與 朗 諾 政 府 為 敵 ， 因 而 得 到 流 亡 中 國 的 施 漢 諾 支 持 ， 勢 力 日 增 。 
朗 諾 政 權 倒 台 ， 赤 柬 攻 入 金 邊 ， 民 眾 歡 喜 不 了 半 天 ， 事 情 就 急 轉 直 下 。 赤 柬 將 國 名 改 為 民 主 柬 埔 寨 ， 宣 佈 這 天 開 始 是 「 元 年 」 ， 事 實 是 柬 埔 寨 開 始 血 腥 和 荒 謬 的 四 年 。 波 爾 布 特 曾 訪 華 ， 對 於 毛 澤 東 的 文 革 搞 得 「 有 聲 有 色 」 ， 決 定 把 毛 那 套 長 期 搞 革 命 搬 到 柬 埔 寨 ， 作 為 改 造 社 會 的 計 劃 藍 本 。
家 庭 解 體 饑 民 被 迫 吃 人 肉
赤 柬 的 恐 怖 統 治 第 一 步 ， 是 把 城 市 的 人 全 部 趕 離 家 園 。 四 天 之 內 ， 有 「 東 方 巴 黎 」 之 稱 的 金 邊 ， 200 萬 人 走 得 一 個 不 剩 ， 變 成 鬼 域 。 這 樣 是 為 了 打 造 「 社 會 主 義 天 堂 」 ─ ─ 人 人 平 等 ， 沒 有 私 產 ， 更 沒 階 級 之 分 。 
人 們 失 去 所 有 財 產 ， 要 到 鄉 郊 做 苦 工 ， 家 庭 要 解 體 ， 分 為 男 女 住 集 體 宿 舍 ， 夫 妻 相 聚 要 先 取 得 批 准 。 人 人 強 制 勞 動 ， 並 要 一 起 在 公 社 食 堂 進 食 ， 但 其 實 人 人 吃 不 飽 。 每 天 都 有 人 餓 死 ， 最 後 餓 得 要 吃 死 人 的 肉 。 四 年 間 ， 至 少 有 100 萬 人 因 飢 餓 、 過 勞 和 疾 病 而 喪 生 。 為 了 建 立 「 最 純 粹 的 社 會 主 義 社 會 」 ， 凡 在 前 政 權 服 務 過 ， 或 對 新 政 權 不 滿 的 人 ， 甚 至 只 是 說 外 語 ， 都 格 殺 勿 論 ， 普 通 人 也 被 誣 蔑 是 間 諜 遭 屠 殺 。 柬 埔 寨 原 有 700 多 萬 人 口 ， 經 過 赤 柬 四 年 統 治 的 浩 劫 ， 暴 跌 了 200 萬 ， 大 概 少 了 25% ， 全 國 再 難 找 到 一 個 完 整 的 家 庭 。 
本 報 記 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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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 大 魔 頭 波 爾 布 特 
98 年 病 逝 逍 遙 法 外






康 克 由 是 首 位 就 大 屠 殺 受 審 的 赤 柬 成 員 ， 但 他 其 實 只 是 赤 柬 中 層 官 員 ， 大 魔 頭 波 爾 布 特 一 早 病 死 ， 更 多 幫 兇 成 為 現 政 權 高 層 未 被 追 究 責 任 ， 令 這 場 世 紀 審 判 流 於 做 騷 。
赤 柬 高 層 審 訊 無 期
波 爾 布 特 1998 年 病 逝 ， 未 能 被 繩 之 於 法 ， 令 不 少 受 害 人 遺 憾 ， 而 最 令 人 難 過 的 還 是 他 那 張 死 不 悔 改 的 嘴 臉 。 波 爾 布 特 在 臨 終 前 接 受 外 國 記 者 訪 問 時 承 認 ， 赤 柬 確 實 犯 了 錯 ， 但 強 調 「 我 只 是 進 行 鬥 爭 ， 並 非 殺 人 ， 我 的 良 知 告 訴 我 ， 他 們 反 抗 我 們 ， 我 們 惟 有 採 取 自 衞 措 施 」 ， 而 面 對 被 越 南 吞 併 的 威 脅 ， 赤 柬 所 做 的 事 是 對 的 。 
大 魔 頭 未 嘗 遭 到 法 律 制 裁 ， 柬 埔 寨 文 獻 中 心 主 管 張 尤 對 康 克 由 的 感 想 是 ： 「 這 次 審 訊 對 柬 埔 寨 史 是 很 重 要 ， 但 無 法 令 民 眾 感 到 振 奮 ， 因 為 他 不 是 赤 柬 高 層 領 袖 。 」 
一 語 道 破 這 次 審 訊 的 死 穴 ： 先 審 小 頭 目 ， 但 喬 森 潘 （ Khieu Samphan ） 、 農 謝 （ Nuon Chea ） 等 赤 柬 高 層 審 訊 無 期 ， 現 任 總 理 洪 森 等 前 赤 柬 成 員 更 是 逍 遙 法 外 ， 審 訊 是 否 能 還 歷 史 一 個 公 道 還 掛  問 號 。 
法 國 神 父 蓬 紹 就 說 ， 除 非 所 有 赤 柬 成 員 受 審 ， 除 非 當 年 力 撐 赤 柬 的 中 美 等 國 家 也 受 調 查 ， 否 則 這 場 世 紀 審 訊 不 會 是 公 正 公 義 的 。 
法 新 社 / 美 國 有 線 新 聞 網 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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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 瘡 疤 隨 時 動 搖 政 權 
總 理 洪 森 阻 審 訊






赤 柬 倒 台 30 年 ， 連 殺 人 魔 波 爾 布 特 也 於 1998 年 逝 世 了 ， 一 場 罪 惡 滔 天 的 歷 史 暴 行 至 昨 天 才 開 審 ， 最 大 原 因 是 柬 埔 寨 總 理 洪 森 和 現 政 權 不 少 高 官 都 是 前 赤 柬 成 員 ， 不 阻 撓 審 訊 ， 不 斷 挖 過 去 瘡 疤 ， 隨 時 動 搖 本 身 政 權 基 礎 。 
在 聯 合 國 驅 使 下 ， 柬 埔 寨 於 2006 年 成 立 種 族 滅 絕 法 庭 ， 對 赤 柬 罪 行 展 開 調 查 ， 但 洪 森 一 直 企 圖 拖 延 審 訊 。 他 說 ， 審 訊 前 赤 柬 成 員 ， 會 挑 起 赤 柬 支 持 者 恐 懼 ， 甚 至 觸 發 內 戰 。 他 又 指 ， 種 族 滅 絕 法 庭 有 多 名 外 國 法 官 ， 損 害 柬 埔 寨 主 權 。 
口  一 番 大 道 理 ， 洪 森 為 阻 撓 種 族 滅 絕 法 庭 運 作 ， 一 直 拒 絕 提 供 1,330 萬 美 元 （ 1.03 億 港 元 ） 財 政 支 援 ， 令 法 庭 沒 錢 運 作 。 法 庭 明 年 前 要 1.43 億 美 元 （ 11.1 億 港 元 ） 運 作 ， 目 前 僅 籌 得 1 億 （ 7.75 億 港 元 ） 。 
洪 森 又 涉 嫌 阻 撓 本 土 法 律 界 人 士 研 習 國 際 法 ， 令 國 內 法 官 、 檢 察 官 和 律 師 缺 乏 國 際 種 族 滅 絕 法 律 常 識 。 赤 柬 掌 政 時 清 洗 知 識 分 子 ， 本 已 將 國 內 法 律 精 英 清 洗 得 八 八 九 九 ， 如 今 更 是 凋 零 。 
路 透 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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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 代 史 上 大 審 判





紐 倫 堡 審 判
紐 倫 堡 是 納 粹 德 軍 於 二 戰 時 開 會 制 訂 迫 害 猶 太 人 相 關 法 律 的 地 方 。 二 戰 結 束 ， 國 際 軍 事 法 庭 於 1945 年 11 月 起 ， 一 連 10 個 月 在 當 地 審 訊 22 名 德 國 主 要 戰 犯 ， 判 處 監 禁 或 死 刑 ， 以 打 擊 納 粹 群 眾 基 礎 。
東 京 審 判
東 京 審 判 確 認 了 日 本 侵 華 事 實 。 審 判 由 1946 年 5 月 開 始 ， 為 期 兩 年 零 七 個 月 ， 來 自 中 、 英 、 美 、 法 和 前 蘇 聯 等 11 國 法 官 ， 將 日 本 皇 軍 東 條 英 機 等 28 名 戰 犯 判 監 或 處 死 。 判 決 書 長 達 1,213 頁 ， 是 人 類 史 上 規 模 最 大 的 國 際 審 判 。
前 南 斯 拉 夫 審 判
前 南 斯 拉 夫 總 統 米 洛 舍 維 奇 ， 1990 年 代 曾 資 助 波 斯 尼 亞 和 克 羅 地 亞 的 塞 族 部 隊 大 規 模 種 族 清 洗 ， 又 派 兵 血 洗 科 索 沃 ， 2001 年 被 送 到 海 牙 國 際 戰 爭 罪 行 法 庭 受 審 ， 但 未 及 審 判 ， 2006 年 在 拘 留 所 內 猝 死 。
《 蘋 果 》 資 料 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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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 戰 火 屠 城 》 柬 埔 寨 記 者 血 的 見 證










1984 年 電 影 《 戰 火 屠 城 》 （ The Killing Fields ） ， 正 是 描 述 赤 柬 政 權 暴 行 。 電 影 其 實 是 柬 埔 寨 記 者 狄 潘 （ Dith Pran 圖 ） 和 《 紐 約 時 報 》 記 者 尚 伯 格 （ Sydney Schanberg ） 的 親 身 經 歷 。 
去 年 在 美 國 逝 世 的 狄 潘 ， 是 尚 伯 格 的 助 手 。 尚 伯 格 1975 年 越 戰 結 束 後 派 駐 金 邊 ， 當 時 柬 埔 寨 落 入 赤 柬 手 中 ， 尚 伯 格 撤 走 ， 幫 狄 潘 安 排 家 人 走 難 ， 狄 潘 在 混 亂 中 滯 留 金 邊 ， 亦 見 證 了 赤 柬 害 死 200 萬 柬 埔 寨 人 的 恐 怖 歷 史 。 
狄 潘 扮 成 農 民 逃 過 大 難 ， 1979 年 逃 往 泰 邊 境 難 民 營 ， 目 睹 遍 地 屍 骸 和 「 人 骨 河 」 。 狄 潘 最 後 得 尚 伯 格 之 助 逃 出 生 天 ， 定 居 美 國 ， 1982 年 開 始 任 《 紐 時 》 攝 影 記 者 。 
狄 潘 用 The Killing Fields （ 殺 戮 戰 場 ） 形 容 在 赤 柬 政 權 下 的 所 見 所 聞 ， 由 尚 伯 格 筆 錄 ， 成 為 電 影 《 戰 火 屠 城 》 的 藍 本 。 
《 蘋 果 》 資 料 室